酒过三巡后，他打开了话匣子，分享起了厂里的事情和乡村电影放映中趣事，而这些对于未穿越来之前就爱品鉴谈天的李华来说，简直是轻车熟路，轻松引得许大茂听得入迷。

电视剧中的主角许大茂似乎在刮风的时节短短时间内春风得意，不管他的手段如何，不管他是通过拍马屁还是其他方式，有一件事不可否认：他对人际网的编织颇具手腕。

“嗨，李子，你上次带回来的那位姑娘是谁？”一贯沉默寡言的娄晓娥在许大茂拿酒的间隙，开始询问。

“哦，那是我男朋友陈雪茹。”李华并没有掩饰什么，这种事情也没什么必要瞒着别人。

“嗯，挺标致的！”娄晓娥用筷子搅拌着碟中的菜肴，闷不作声地评价。

“还行，就普通姑娘的样子吧。”对于娄晓娥为何如此反应，李华感到不解，只是摸了摸脑袋模糊说道。

呵呵轻笑。

听见李华的评价，娄晓娥抑制不住地轻轻笑了出来。

“她在你那里只被评为普通水平，那么我就成了难看的妇人了吗？”

李华感到这句话似乎带着点刺儿，却不太确定原因是什么。

他微微抬起修眉，注视着娄晓娥。

“姐，谁还不是普通人啊，特殊的人至少有两套鼻孔。”

“无聊。”被李华耍贫嘴激怒，娄晓娥瞪了他一眼。

“而且每个人都不一样，你和陈雪茹有自己的独特魅力。”

正当李华打算继续嬉笑之时，许大茂回来了。他们默契地结束了这一话题，毕竟谈论别人媳妇不是恰当的做法，尤其是在对方男人面前。

许大茂喝酒不行，总共就只喝了斤半，此时步履都有些蹒跚。坐在椅子上旋开酒瓶，为李华斟了一杯，开始了长篇大论。

“李子，我在这个院子里，最瞧得起的就是你。刘家兄弟和阎家兄弟，给他们提鞋都不够格和你比。”

“别胡闹，你喝高了吧。”见许大茂口无遮拦，娄晓娥忍不住给了他一拳。

“我说错什么了吗？我记得刘家兄弟有一次偷偷趴在门口，想要看于莉洗澡呢？”李华一听立刻来劲了。

电视中描绘的于莉的确貌美如花，但因为工作原因，李华这几天都没见过她本人。如今听到了这样的劲爆新闻，满脸写满了八卦的期待，直视着许大茂。

许大茂小口饮了些酒，如同做贼般环顾一圈，然后压低声音凑向李华说：“春季于莉嫁过来那会儿，她有一天在院子公开宣称奶罩不见了。大家立刻开了全体大会抓小偷，可没抓到。”

“接着几天后，她在前院角落的房子洗澡时说有人在窗口偷窥，不过没看清是誰。”许大茂继续他的故事，“这可是一桩大事！第二次全员大会，有人说刘光天、有人说傻柱都有嫌疑，最后报给了保安科，但至今未查出是谁。”

讲到这里，许大茂又灌了一口酒，摇了摇脑袋，加重语气继续讲述：“不过你知道吗，我就是知道谁是那个人。”

“那一天，我听到前院有动静，于是就走到窗口窥探，你们猜我当时看到了什么吗？”许大茂故意停下话语，留意着李华专注倾听的神情，然后猛地说道：“我看见二大爷家的门前有个身影溜了进去！”

“你想，除了那对兄弟，这家里还有谁能干这样的事？”

听完之后，李华本能地调侃起那一头杂乱的刘海重。

“或许是二大爷本人啊。”

话音刚落，周围的气氛陡然静止。连平时不太当回事的娄晓娥都惊讶地看向李华，三人互相审视着。

娄晓娥犹豫道：“不会吧，二大爷他…”说到这里又有些难以置信。

“想想看，二大爷那几个儿子每天都像皮球一样被二大爷骂，恐怕他们没有这份胆量。”许大茂突然插入这句话，气氛瞬时变得诡异起来。

“晓娥啊，记得以后洗澡要确保窗户和窗帘都拉上。”

难得没回击，娄晓娥郑重地点了点头，准备行动。过了一会儿，大家的情绪才渐渐回归常态。

李华与许大茂一杯接一杯痛饮，待李华小解回来，却发现许大茂已然醉倒在床上。娄晓娥艰难地想把醉汉扶起来。

察觉到这一幕，李华也顾不上洗手，直接走上前去拉起许大茂的手肘帮他站立。

“晓娥姐，我来扶就好。”

应了一声，娄晓娥撸起袖口开始清理餐桌上的残羹冷炙。扶着许大茂躺床上，她准备再去帮一把。

谁知转身之间，李华与身后跟着过来的娄晓娥猝不及防撞了个满怀。眼见娄晓娥即将失足跌倒，李华连忙伸手搂住她的腰，稳住了她。

在惊叫声中，娄晓娥慌乱之下抓住了李华的衬衫，脚却不经意间缠绕在他的大腿上。酒后的力气使然，他原意是要有力地扶稳娄晓娥，哪知没留意竟让后者整个人扑入了自己的怀中。

看着娄晓娥娇艳的面庞微显羞涩，李华赶紧放开了手臂。

刚才无意间碰到她大腿处，让他隐约感觉心脏像是被压迫，仿佛擦枪走火。

轻声问道：“晓娥姐，没事吧？”

身高不算高的娄晓娥约一米六左右，这时低垂头颅紧靠在李华胸前。轻轻摇摇头，李华摸着她的头询问。

“没事……”虽然口中如是说，但她往后退一步，仍紧紧拉着李华的衬衫。

李华目光在她手中衬衫和她身上停留，两人的眼神在空气中相遇，气氛愈发微妙。

就在这时候，床上传来许大茂模糊不清的声音。

“水……给我水……”

听见这话，娄晓娥终于松开了手。

李华回到家中，猛灌一杯冷水以稳定自己激动的心情。

从后院取出木柴和煤炭生火烧水，还将晾在院子里的衣物收回来。许大茂昨天说，连奶兜子都能丢了，衣服得特别小心看好。等热水烧开，屋内也开始暖和了，他关门脱掉衣裳，擦拭起身体。

喝下一斤白酒虽然没有醉意，但想起明天还得上班，不宜一身酒气地去工作。简单收拾过后，钻进了被窝等待黑夜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