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初识高小琴,接报大案 求鲜花 求收藏

汉东省

吕州市

月牙湖美食城

赵瑞龙手握酒杯,恭敬地问:

“祁局长,这个美眉不眼生吧?”

祁同伟现在还是京州市工安局的副局长,熟悉官场那一套吹捧奉迎的赵瑞龙,在这种私密场合自然不会以副局长相称。

祁同伟看向梳着双马尾的高小琴说:

“见过,不陌生,这是我老师的红颜知己啊!你好,小凤!”

赵瑞龙开心地呵呵一笑,笑声中带着戏谑:

“那你可就得喊她一声师母了。”

祁同伟避开高小琴的目光说:

“那可不行,那就把人家喊老了。”

这时,装扮清纯的高小琴美目流盼,笑声如莺:

“祁局长,你别听赵总的,你老师的红颜知己是小高,我是大高,我们俩是双胞胎,我是姐,她是妹。”

祁同伟这时再看向高小琴,两眼放光,不由失声赞叹:

“我的天,真是一对儿佳人啊!”

这一刻的祁同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他刚才只以为那是高小凤——是他老师高育良的情人,所以只能是有所克制,不敢多想。

现在一听说是另外一个女人,胆量顿时释放了出来,目光也热烈了起来。

他可能不知道,之所以能对这个女人如此的一见就动情,正是跟高育良有关。

高育良是他的老师,也是他事业上的楷模,他一心要走的就是高育良所走的路。高育良有了高小凤,他又何尝不想拥有一个像高小凤一样的女人呢?那样不就更像他的高老师了吗?

恰恰这个高小琴就是像高小凤一样的另一个女人。

这种天降的好事突然出现,刚才,让他差一点儿就说成是‘老师学生一人一个’了。

赵瑞龙把祁同伟的表情变换看在眼里。又是呵呵一笑。

在他心里想的是:祁同伟这条大鱼也上钩了,就一如他之前拿下高育良。

从这位祁副局长直勾勾的眼神中,他就知道停车场的项目没问题了。并且,他高家还能因此再添一员干将。师生两个都能为自己所用,还愁打不出一片天地吗。

他老爸虽然是汉东省的一把手,可是要想搞到钱,你也得耍些手段,有些本事,总不能靠个行政命令去抢去耍无赖。

至少一些起码的规则还得遵循。

而他赵瑞龙就正在干着‘遵循潜规矩’的事儿。

赵瑞龙的笑是发自内心的。

现在,他感觉自己就像历史上一个鼎鼎大名人物——吕不韦。早已被自己玩弄过、流产过的高小琴就是邯郸赵姬。

吕不韦正是把赵姬送给了秦公子子楚,才有了后来的权倾天下,富甲天下。

他赵瑞龙不想要什么权力,他清楚自己这德行不适合当官。他想要的就是金钱美女,富可敌国。目前来看,他离他的‘大商人’美梦又更进一步了。

想到这儿,把酒杯朝祁同伟举一举,两人对视一下,双双一饮一而尽。

祁同伟一边应酬赵瑞龙,一边想跟高小琴有更多的交流。

他最想问的是高小琴的年龄,可是又知道这个不能直接问,问了太不礼貌。便转了个弯问道:

“吕州是个好地方,来这儿有多久了?”

高小琴想了想,用很甜的表情与声音答道:

“有五年多了吧。是不是,赵总?”

赵瑞龙点点头,说了声‘对’,目光一直没有离开祁同伟。

五年多了。如果是十八、九开始出来工作的话,她的年龄就是二十三、四。心里这么一算,祁同伟心里就是一阵惊喜:这不是要比自己小十多岁吗?

“叮呤呤——”

就这时,祁同伟的手机响了,他想要不接,看一眼是内部人打来的,还是按了接听,里边传出来一个焦急的声音:

“祁局长,局里刚刚接到一个报案,是一个灭门惨案,被害人是市里的一个知名人士……”

祁同伟不等对方说完,就预料到了案件的严重,以一句‘我知道了’打断对方,挂断了电话。然后起身说道:

“赵总,失陪了。京州市局刚刚接报了一个重大案件,被害人很有影响力,我必须马上赶回局里去,先告辞了。”

赵瑞龙眼看他已经站了起来,知道事情重大,拦也没用,也只能跟着起身,又是呵呵一笑:

“不用客气,咱们的事儿,可以改天再说。还是工作重要,工作重要……”

祁同伟客气地跟他做一个‘请留步’的手势。

又转向高小琴,他不知道怎么称呼她合适,只能把内心的喜欢用一个微笑来表达:

“再见!”

“再见!”高小琴举起摆了摆,像一般女生那样,把自己的清纯、甜美再一次展示。

赵瑞龙和高小琴一起跟着送到下楼,看着祁同伟上了车,扬尘而去。

把高小琴往怀里一拦,赵瑞龙得意地哼了一声:

“哼,真是英雄难过美人过呐,跟他老师——跟你那妹夫一个德行。”

这话让高小琴听了很不舒服,可也只能跟着附和道:

“是。可也不全一样吧。”

赵瑞龙在她腮上吻了一下,歪了头盯着她,故意逗问:

“哪儿不一样?”

高小琴一时说不上来,也不想回答他,没有作声。

赵瑞龙却抓住了机会给她鼓励:

“不管一样不一样,把他拿下,业绩奖励不会比你妹少。”

命案现场

中山路棉纺五厂家属院。

一座七层高的老式楼房。

警察是撬开门进屋的。

进门不到两步的地方,仰卧着宋艳的尸体,经过法医检验,她的面部,胸部,两臂,两腿被刺三十多刀,小腹也被乱刀搅烂,黑色的裙式睡衣与草绿色的地毯已经被血痂粘在一起。如果不是地毯吸收了流出来的血,可能早就流到门外去了。

小卧室里,床前扑倒着一个中年男子,胸、腹、背部满是刀口,光着上身,只穿一条短裤,一只拖鞋,两眼怒睁,嘴巴大张,他正是画家,企业家同时还是市镇邪委员的宋福生。

床上还横躺着一个年轻男子,他是宋艳的未婚夫,也姓宋,叫宋鸿雁。

他的右手几乎被利刃切为两半,前胸中了两刀,脖子中一刀。

在西南角的画室里,蜷缩着宋福生妻子赵莲的尸体,她嘴里被塞着毛巾,身中十三刀,脖子上有一条伤口深达七、八公分,食道气管全被割断,整个头几乎被割了下来。

墙壁上,墙上的字画上都溅满了紫褐色的干硬血浆……

现场惨不忍睹,这是建国以来京州市极为罕见的一起全家被杀的灭门惨案。

刑侦处的干警们有条不紊地验尸,取证,检查,拍照,每个人的脸色和心情都一模一样地忧郁、沉重。

大大出意外的是,这个老旧小区像是被遗忘了一样,居然没有监控。

市工安局会议室

祁同伟主持会议:

“这起案件,性质恶劣,影响重大。局里研究决定,成立‘12-21’专案组,由我任组长,刑侦处长穆文,副处长**,光明分局刑侦处长程度任副组长,从全市抽调120名有刑侦经验的警员,组成三个分组,一起侦破此案。

这一家人,社交广泛而且复杂,从商界、政界到文艺界,三教九流,接触的人什么都有。在现场,光从名片夹,通讯录本,台历日历上记下的人名就有三百多个,这还不包括他们每个人各自的手机联系人。

第一步,就是从这些手机号入手,全面张网,摸排调查……”

开罢会,回家的车上。

祁同伟接到了老师高育良从吕州打来的电话:

“同伟啊,听省里说这个大案要成立专案组,成立了没有?谁任组长?”

“已经成立了,我是组长。”

“好!很好。这只是第一步,接下来,可要放下手头的其他工作,全力侦破这个案件。它的影响太大了,一定要拿下它,这是一次难得的机会,不用我说,你也知道吧?”

“知道,谢谢老师。”

祁同伟当然知道这是一次难得的机会,这个专案组的组长,也是他动用了一点关系,再加上自己强硬的姿态才争取到的。

危机中藏着机会,机会中也往往有危险。如果破不了这个大案,栽个大跟头那也是肯定的。他的个性,是决不允许自己栽这个跟头。

在自家楼下停住,祁同伟没有马上下车,而是坐在那里发呆,这种呆坐,在他似乎已经成了一个习惯。

案件的事,他已经暂时丢开,从脑海中退去了。

他现在不能不想的是,回家就要面对的爱人梁璐。

梁璐这个爱人越来越接近名义上的爱人了,他本就不是发自内心的喜欢她,她的脾气与性格更增添了他对她的不满,甚至是厌恶。

难办的是,他还不能明显的表露出来,他还得压抑自己,逼着自己去表演。

也可能是奉迎习惯了,有时候他自己的一些下意识的动作,过后一想自己也会感到意外,自己也厌恶自己。

梁群峰快要退休了,梁家的余威,到底还有多大有多久?还能帮自己多少?

高老师能当上吕州市委书记,背后已经是赵家的帮忙了。

现在,由高老师牵线,赵瑞龙已经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了……

梁群峰,梁璐还有多少可以利用的价值?

他还在再在他们面前表现到什么时候?

这些问题,是祁同伟天天在想的,可还是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回到家中,也就还得看梁璐的脸色。

梁璐还在电脑前翻看着什么,见祁同伟进了门,过去帮他接下外套,问道:

“这个大案是光明区分局管,还是归市局管?”

“市局接的报案,当然归市局管。”祁同伟不想跟她多谈这些,可是除了工作上还能沟通几句外,日常琐事一说就容易顶撞。所以,也只能应付两句。

只是,她今天肯主动过来帮自己接外套,这个动作倒有些反常,倒出乎他的意外。甚至都有点要受宠若惊了。

他首先猜想的就是:

她会有什么事求自己吗?可是,她又能有什么事求自己呢?

梁璐的问话,也算是服从性测试。

见祁同伟肯顺着她的问话回答,她也就预料到自己的下一步进行起来会更顺利。她就跟着问:

“我看网上的讨论很激烈,也有很多推测,你们有一点线索了吗?”

“没有,才刚开始摸排。”

梁璐过去关了电脑,借着背对祁同伟的机会,脸上一红说道:

“虽然破案事大,可也不要太累。水早给你烧上了,快洗澡去吧。”

祁同伟这才明白了她的真实意图:原来是为这个!

一想到要一起睡觉,他的内心就开始忐忑起来。他没有理由拒绝,这是作丈夫的义务,他作着很乐意的样子进了卫生间……

梁璐见他这样顺从,关灭了客厅所有的灯,也进了卧室。

十多分钟后,祁同伟从卫生间走出来。

借着窗外的路灯散光,习惯性地把昏暗的客厅扫视了一眼,过去推开卧室的门,再重重地关上。

这时的山水集团还没有成立,祁同伟还是京州市局的副局长。

他的住处,还是九十年代末期,机关里那种老式的三室一厅,最明显的一个特征,就是高高的黄色木质墙裙,绕墙一周,把所有的暖气管道都遮挡了个严严实实。

这不光让屋里的空间小了很多,暖气要通过墙裙散发出来,屋里也散发着一种淡淡的木材和油漆的混合气味。

不大一会儿,穿着睡衣的祁同伟灰头土脸地走出了卧室。

在昏暗中,往沙发上重重地一坐,向打了败仗一样,蔫头耷拉脑的一点精神也没有了。

问题是,他现在不是打了败仗,而是仗就没有打起来,更谈不上什么硝烟炮火了。

他多次悄悄在网上查询,据说这种现象有一定的普遍性,叫作体制性羊尾。它不是器质性的,全在心理上,尤其在官员们的身上最常见。

卧室的门没有全关严,还留着一道极小的缝隙。

似乎从那缝隙里还能散发出梁璐的不满,祁同伟有点后悔自己没把门关严。

此时,多次出现过的一个念头再次闪现:还是找个机会找个理由分房睡吧,反正她也看出来了,自己真是心有余力不足,也不是骗她,也瞒不了她。

与其受这份让自己没有尊严的折磨,还不如独自去睡,能得片刻的安宁。

那不是还有一间空屋子吗,又不是没房间,再添张小床就行了。

这都不是问题,都好办,最让祁同伟头痛的是,他找不到原因:为什么会这样?

还有也找不到解决的办法: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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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同伟漂亮地干掉了候亮平,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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