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这么夸张!要不要这么夸张?
这些人找一个中医看病已经很荒谬了,现在竟然还为了谁能第一个看病而挣破头皮。
这知道的,他们是在找一个中医看病。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著名的专家号呢。
简直是荒谬他妈给荒谬开门,荒谬到家了。
后面围观的病患实在是难以理解自己眼前看见的这一切。
而唐安国看着逐渐稳定下来的局面,以及这些排队的人里面都是之前在ICU病房外面的那十几号人,心里也是稍稍松了一口气。
好在其他人都是看热闹的。
想来这十几个人高黎很快就能看完,然后就结束这场闹剧了。
他站在一边笑着对高黎说道。
“高黎医生,可以开始了。”
“嗯。”高黎点了点头,然后看向队伍里面排着的第一个人说道:“开始吧。”
排在第一的人闻言立马上前满脸兴奋来到高黎身前坐下。
这人正是之前跟高黎提议可不可以给他们看病的那个三四十岁中年男人。
只见他顶着一头稀疏的头发,然后咧嘴笑道道:“高医生您好,我叫王大友。”
“嗯!”高黎笑着点了点头:“我先给你号号脉。”
王大友闻言没有废话,直接伸出了自己的手臂在高黎身前。
高黎则是伸出三根手指搭在了他手腕处的寸,关,尺处,细细感受着王大友的脉搏。
中医里面,把脉不是随便把手指往手腕上一搭就可以,找对位置很关键。
下指时,先以中指按在手腕突出位置的内侧这里就是中医叫作“关”的位置,称为中指定关。
然后用食指按在关前定寸,和中指紧紧并排在一起。
最后用无名指按在关后定尺。
中指和无名指不要并紧,稍稍留一条小缝隙,这样才能摸到脉。
同时中医中左右手的“寸关尺”所代表的意义也是不同的。
左手“寸关尺”代表“心肝肾”。
右手的“寸关尺”代表“肺脾肾(命门)”。
因此中医把脉要两只手都把。
高黎在感受了王大友左手的脉象后然后又让他伸出了右手继续把脉。
这一幕落在后面那些看热闹的人眼中都是一脸好奇。
只听他们细声议论道。
“这是在干嘛?不是看病吗?怎么在摸手啊?”
“如果我没有猜错,这应该就是中医的把脉吧?说是这样就能知道患者得了什么病。”
“我去,这真的假的?就只是在手上一搭就知道对方得了什么病?这也太玄幻了吧……”
“确实看着怪玄乎的,而且他为什么要两只手都把脉啊?这还能有不一样吗?”
“搞笑呢吧,这要是摸一下手就能知道病症所在,那医院还进口那些医疗设备干嘛?浪费钱吗?”
“嘿嘿……当个热闹看就行了,这玩意谁信谁是撒币。”
“……”
看热闹的众人明显不相信高黎这样号脉就能知道病人的病症所在,一个个都是提出了自己的质疑。
这些声音也是清楚的传进了苏竹悦开着直播的直播间里面。
在里面,网友们面对现场这些质疑声,都是清一色站在了高黎这边。
“好家伙,这些人没有脑子难道还没有嘴吗?他们不是就在现场?但凡找一个人了解一下前面发生了什么,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吧?”
“笑死,还没开始就质疑高医生了,上一个质疑的脸都已经被打肿了。”
“啧啧啧……这些人真的是没脑子,他们难道看不见那里站着的唐安国吗?要是高医生真的没本事,唐安国怎么可能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真的,求求了,你们去了解一下高医生前面做了什么事情再来说话吧,一个个就只会在那里质疑这质疑那的。”
“我很期待他们待会儿被高医生打脸的嘴脸,毫不夸张的说,就高医生表现出来的医术,那绝对无敌。”
“嘿嘿……等他们知道了高医生的医术,那肯定是一个个争着抢着去排队了。”
“……”
高黎这边,他并不知道因为现场看热闹众人的质疑,苏竹悦直播间里面的网友全都站在了他这边帮他说话。
他在感受完王大友的脉象之后,就脸上表情变得怪异了起来。
因为他从王大友的脉象里面看出来的症状是不举。
松开了给王大友号脉的手。
“咳!”高黎干咳了一声,然后对着王大友说道。
“王先生是吧,你这个脉象确定要说出来吗?”
男人是了解男人的,不举这个事情他可以自己知道,但是当众说出来那可就不好了。
“嗯?”周围的人听见高黎的问话,顿时都是一脸诧异表情。
确定要说出来吗?
这是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王大友闻言也是忍不住蹙了蹙眉,虽然他最近精神有些不足,然后四肢也乏力,但是却并没有什么很严重的情况。
同时也因为这种症状出现很久了,也没有什么过度的影响生活。
所以他也只是去医院拿一些提神的药物,没有在医院里面做专门检查。
因此他感觉不是什么大问题。
毕竟这检查的一套流程下来就要好几千块。
妥妥的是烧钱。
面对高黎的话,王大友心里带着一丝忐忑,但还是深吸了一口气道:“高医生,您看出了什么直接说吧。”
“不用顾忌我的感受,我都能接受的。”
“好吧!”见王大友执意要让自己说出来,高黎点了点头。
他首先从脉象上开始说起道。
“王先生,我刚刚给你号脉,你的脉象情况是浮而搏指,中空外坚,如按鼓皮。”
“这在中医里面叫【革脉】。”
“【革脉】主要对应的症状是亡血失精、半产崩漏。”
“用中医的说法就是:革是外强中空之候,气虚不固,精血不能藏,气无所恋而浮越于外。”
“故亡血失精,半产崩漏。”
“当然,其中伤寒病寒虚相搏,也有这种脉象。”
“但是王先生你并没有伤寒病,所以只能是前者。”
听着高黎的说辞,现场所有人都是脑袋上浮现出一个大大的黑人问号。
这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有听懂。
王大友对此亦是如此。
他脸上满是纠结说道:“高医生,您可不可以直接说白话一点?”
“您这解释的我有些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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